张培刚教授在首届中华发展经济学年暨95华诞庆贺会上的致答谢辞
各位来宾、各位同仁、各位同学:
今天,我们在经济学院新大楼,召开首届中华发展经济学年会,首先我表示热烈的欢迎,并祝贺这次学术会议的召开非常成功。在这次会议上(要对着讲)要抽出时间给我祝寿。今年94岁了,实在是不敢当,我只有表示衷心的感谢。流光易逝、日月如梭,我已经94岁,快到95岁高龄了,回想我一生的学术生涯,或者是困难重重,坎坎坷坷。今天,我在此向学术界的同志们,坦然地做一个简单的汇报,我认为过去几十年,虽然我撰写了好多,上十多本书,或专著,也发表过若干篇的论文,但是我觉得最值得提出来的就只有一本书和一篇文章。这一本书就是1945年我在哈佛大学用英文写的《Agriculture and Industrialization》,就是《农业与工业化》这个博士论文获得了哈佛大学的最佳博士论文奖和威尔士奖金。后来又列入哈佛经济丛书第85卷。在1949年由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,1969年又再版。1951年,翻译成西班牙文在墨西哥出版。这就是我的一本书。一篇文章那就是我在1989年,在青岛会议上开会,后来这篇文章,(我发言,后来写成一篇文章)发在1989年第六期《经济研究》上发表的《发展经济学往何处去——建立新型发展经济学的刍议》。这就是那一篇文章。所以也没有什么,一本书,一篇文章。那当然其余还有一些著作,也有一些文章,也是动了脑筋的。在哈佛获奖的这篇论文,之所以得以写成,我曾经说过,读书固然使我获得知识,但是如果我在青少年时期在农村的亲身经历和感受,没有我在大学毕业后走边国内4省,包括河北省、浙江省、广西省等等,先后六年的实际调查。特别是,如果没有一颗始终炽热的爱国心,我是写不出这篇论文的。就是后来在哈佛把它印成书的这篇博士论文。这篇论文得到的殊荣,以及得到国内外同仁的赞誉,我当然是觉得很受到安慰了。正如我们已经老早仙去的老前辈陈岱逊教授说过,他说,我终于看到一个中国留学生,跻身于哈佛大学最高荣誉奖的获得者的行列。记得我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,无论我到美国、加拿大、到德国、法国,到日本,当时都受到同行们,学者们的赞誉和欢迎。当我在加拿大访问时,我的老朋友多伦多大学的迈伦。戈登教授,逢人他就介绍说,这是一位中国学者,他叫培刚。张,他得到了哈佛大学的最高荣誉奖,还有一位蒋教授他说,这部巨著在几十年前,竟然预料到如此多地后来为发展经济学做研究的问题等等,说明他们对这本书还是很有好感。但是,限于我当时作书的历史背景,我的这点学术成就,正像我的学生,他已经不在了,董辅礻乃他说的,他说,张培刚老师的学术思想就象一颗流星,在20世纪中叶的天空里,发出一道眩目的亮光之后,便就泯灭了,再也看不见了。当然也有人不完全同意他这个说法。现在我已是耋耄之年的老者,94岁,百分之百的老者了。2002年,就5年前,重印《农业与工业化》的英文版,在香港印的,我写了个前言。现在我把那个前言的最后一段话作为今天我发言的结束语,这个结束语就是,我写的这本书,《农业与工业化》这本书,已经是60多个春秋的往事了。历史已经翻开新的一页,世界的格局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,先进国家遇到了种种新的问题,中国正在迈向工业化,还有一些发展中国家的人民仍然在贫苦和饥饿的当中挣扎,人文社会科学的任务还十分艰巨,任重道远。我在耋耄之年,殷切地盼望,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,能够出现闪烁眩目亮光的中国的新的星。最后,我讲话完了。谢谢大家!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