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眼中的张培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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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代中国杰出的经济学家——胡鞍钢
来源:本站      发布时间:2009-02-06


  我对中国有一个基本认识,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、社会主义的大国。在某种程度上,我们的思想还是受张先生的影响、启发的。
  我认为在当代中国有两位比较杰出的经济学家,一位是马寅初,他提出了“人口理论”,包括人口与资源、人口与原料、人口与粮食等七个方面的命题,我所研究的“人口与发展”大体上没有跳出马先生当初划的圈。再一位是张培刚先生。对于中国工业化问题,张先生曾经在40年代划了三个圈:第一,农业革命与工业革命,何者是充分条件,何者是必要条件?第二,农业部门与工业部门是否平衡发展?第三,农业国与工业国的经济关系如何?张先生所画的三个圈,经过四十年,中国的现代化、工业化的进程也没有能跳出这三个圈。回过头来,尽管中国工业化进程已活生生地体现在我们面前,现在看来,张先生当时提出的命题仍然有很大的现实意义。当时张先生把这个问题提出来,至今包括后人都要着重研究解决,他的理论意义就在此。
  大家都知道马寅初,却不大了解张培刚,就是我在以前,也不太知道。
  去年《北京晚报》记者黄一丁采访我,当时我写一个《国情备忘录》,在《北京晚报》连载了五天,其中谈到了张先生。我认为“科学声音代表了人类知识的积累、推进,具有它的经济意义和社会意义。我们只有运用科学的方法来认识中国的国情,确定比较正确的发展战略,从而使我们国家少走弯路、少付代价,从这个意义上讲,科学的意义对民族长远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,没有办法去算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,没法用GNP美元去计算。”
  我当时跟黄一丁说:“如果我们解放后的领导人,认真地看了张培刚先生的三个命题,仔细琢磨一下中国的工业化道路应该怎么走,如何处理张先生所提出的三个命题,那么绝对不会有今天这么大的代价。”
  我是在1985年看到张先生的书的,当时,就感觉中国不是没有人,有,就在中国大陆。然而,这种思想40年后才被我们知道。在北京经济学界,都对张先生很推崇,无论是体改所,还是发展所,以至大学,都公认了张先生的学术成就。
  绕了半天,没有绕过当时三个圈。所以,第一,我觉得像张先生这样的人应该多宣传。第二是从和张先生接触以后的体会。张先生《寄希望于青年学者》,我觉得其中有~段话很有启发,大致意思是:我国经济学面临着各种挑战,集中起来就是发展问题,即欠发达国家的发展问题。另外,张先生号召有识之士应该建立中国的学派,应该踏踏实实做研究。我们应该趁张先生还健在,具体给我们指导,“八五”也好,十年规划也好,才有依据,原因何在?在于中国发展的现实提出了这种社会需求,而这种社会需求,说明我们生活的中国面临着这么多的难题。我们作过一些分析,但只是实证分析,还没有上升到理性、理论的高度来加以提炼、总结,从而对今后发展战略作一理论基础。我觉得中国的经济发展战略必须有理论的基础,这样才能提出它的发展战略、发展模式、发展道路。而最先,发展战略必须是符合中国国情的,必须是建立在科学的经济学基础之上。所以说,张先生对经济学的贡献是卓越的,他本人的这种科学献身精神也是值得学习的。
  今年8月份,我有幸听张先生在北京讲学,特地到张先生处,请教各方面问题。最近我和一个同志完成二本《中国工业化初探》,大约20万字,从实证的、历史的角度(包括经验的),特别想得到张先生的具体指导。这也是我这次来参加会议的最大目的,当然也能结识一些其他同志。
  总而言之,我觉得应该很好地宣传张培刚先生这种为人、这种性格、这种精神,同时更重要的要挖掘和发展张先生的经济思想,特别是他关于工业化理论的思想。他40年前形成体系,经过40年实践,需要经过我们这代人加以研究、加以概括。所以这个时期,他又提出“新发展经济学”命题,并且以它为体系,让更多的人来研究来关注。这正是中国新的学派出现、进一步发展的非常好的势头。